在将军府只呆了两天,陬天轼就跟着单龙飞和易亮北上了。自从当上将军后,单龙飞就有个习惯,每年都要在夜郎城探寻人才。一开始朝廷并不太认可他这种行为,人才的选拔和输送并非一个将军所需亲为之事,但在单龙飞取得多次显赫战功后的强烈要求下,朝廷就给了特许。这次恰逢单龙飞所率领的伐晋第一军攻下了关隘之地,取得了重大的阶段性成果,朝廷特准单龙飞的寻才日时延长五日。这次寻才在最后三日终结硕果,觅得高级风水师陬天轼,单龙飞那叫一个高兴,一路上有说有笑。
面对命运的剧变,陬天轼有点无所适从。不,从刚开始穿越来古代的时候起就无所适从了吧。一直以来都是无所适从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米立,却还失了忆,多数时候他都只会毫无意义地赔笑。
有件事陬天轼一直很在意。在合浦的时候说了一句“夜郎不是古时候的国家吗”,在场的人都动怒了,甚至连要好心提供住宿的沙皮狗也翻脸不认人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米立答道:“这在夜郎是禁句。这句话我也说过,结果被打得很惨。后来我才知道……嗯?我失忆了怎么还知道夜郎是古时候的国家?这个啊,那我问你,为什么我失忆了还会说话,会走路,会思考问题?意思就是没有完全失忆啊。目前我不记得的就是自己的过去,自己的武功,还有一部分以前学到的知识。但学过的历史还是记得一点的,所以我才像你一样不假思索地说出那禁句。‘夜郎自大’,记得这个成语吧?汉时武帝遣使寻身毒国时,途经夜郎,夜郎国君问其‘汉孰与我大?’,结果就成了夜郎国妄自尊大的千古笑谈。这之后,夜郎国灭亡过一次,现在的这个夜郎国是七年前刚刚建立的,新的夜郎国。在这个新的夜郎国土上说夜郎是古时候的国家,就相当于不承认这个新的夜郎,只记得那个妄自尊大的古夜郎国。你我都算运气好的,这种辱骂国家的行为最坏要被判死罪的。啊,不过你也曾是死罪之身,哈哈哈。”
单龙飞插话道:“此禁句说来应是沿海地域之人最为反感,如今夜郎的建国契机实乃因府令欺压沿海的采珠人而起。府令为了满足晋廷的珍珠需求,命令珠民不分昼夜地采珠,那时沿海一带的珍珠都基本被采光,即便如此府令还是要求珠民继续寻珠源,最终激起民愤,结果就是新夜郎的建立。目前夜郎的都城本名象州,因物产丰富而被选为新夜郎国国都,而我们伐晋军的第一阶段目标,便是夺回旧夜郎都城——茅口。不过虽说你不像军师一般失忆,却也是对时势缺乏了解,这到底是何原因?什么?你自己也说不清?就好像被突然被人抛到这个世上?嗯,真是难懂。不过,我单某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,既然招你入麾下,便不再追究你的过去。”
不追究就好,追究了就算我说你也不会信。对一个古人说穿越时空,他能不能理解还是个问题,更别说相信了。总之,现在已经把寻人的事交给了他,走一步算一步了。陬天轼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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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马奔波了六日,终于来到了前些日子攻破的关隘之地——三江。陬天轼骑不惯马,屁股被颠簸得生疼生疼的。
到了这里陬天轼才知道,原来“关隘”说的不只是依山筑成的关口,还有依水而建的要塞。
陬天轼环顾了下四周,问道:“你们都说这个地方是关隘之地,这个地方真有那么易守难攻?”
单龙飞诧异道:“你可是风水师啊?地势风水如何,一看便知,怎还向我发问?”
陬天轼耸肩:“我只是单纯会把地脉之气化为己用而已,风水什么的不会看。我可是说过的啊。”
单龙飞直瞪眼:“你一个能直接把地脉之气化为己用的高手,即便这样说也没人相信!”
陬天轼也瞪起了眼:“你还真不信啊?都说了,我只是机缘巧合学会了如何直接转化地脉之气,根本就没有系统地学过风水术!”
看着这两人大眼瞪小眼,米立打起了圆场:“好了好了,将军和尤兄都稍安勿躁。既然尤兄未曾专门习过风水术,就让军中的风水师来教授便是。”
单龙飞叹气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这时,从军营方向飞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,唰地停在了单龙飞的马前,抱拳行礼:“义父,欢迎回营,路上辛苦!”
“嗯。”单龙飞应道,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晋军的动向如何?”
“回义父,晋军曾数次欲夺回此地,均被我军挡下,自然,未有耗费一兵一卒。”
“嗯,这才是倚凭关隘应有的战绩!”
这回陬天轼惊讶了:“没耗费一兵一卒就能挡住敌军,这地方真有那么易守难攻啊!”
单龙飞抚须而笑:“若不然我怎敢抽空回都城呢?哈哈……”
来人问道:“义父,军师,这位是?”
单龙飞答:“我来介绍,这位乃是我从都城觅得的高级风水师,姓尤名翎子。”
来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:“义父您开什么玩笑,从他方才的话语来看,他根本就未看透此地的风水地势之优点。如此也可称为高级风水师?”
“南儿莫要无礼,我带来的人还会有错?他有操控地脉之气之本领,只需稍加点拨,便可成为极其优秀的高级风水师。尤兄弟,这位乃是我伐晋第一军副将,姓翟(zhái)名南,亦是我的义子。南儿,还不快见过尤大师?”
“翟南见过尤大师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陬天轼也学着做起了“夜郎式”拱手礼道。
这个叫翟南的家伙不知何故一直做正气凛然状,一双吊眼睁得老大,嘴唇稍抿,更奇怪的是他把头发扎成了马尾,而且是很长的马尾,比李茶茶的还要长。这人的头发好长啊。不过这个时代男人扎马尾也不算奇怪吧,陬天轼想道。
互礼过后,翟南牵起单龙飞所骑之马的缰绳,向军营走去。陬天轼和米立见状也策马跟随。
“既然尤大师需要点拨,翟某不才,虽未能成为风水师,但也算学过一点风水术,愿点拨一二。”翟南虽牵着单龙飞的马缰绳,却对陬天轼说起了话,“此地江面宽阔,岸边卵石遍布,配合这周围山势起伏以及地脉之气之浅薄浓厚,可以构成一个双龙戏珠之阵。”
“双龙……戏珠?”
“正是,你看这两边的山势,近乎对称,绵延不绝,且地脉之气浓厚,接近地表,很容易便可抽取出来,建造对称的地脉通路。”
“这就叫‘双龙’?”
“然也。‘双龙’保证了地脉之气的充足供应,之后便是这双龙吻的正中处,阵式的关键点‘珠’。双龙引出的地脉之气在江畔汇合,可以卷起河岸卵石构成攻击阵式向对岸发起攻击,可设为主动式进攻,也可设为被动防御式反击。”
“等等,只有‘珠’这个地方才负责攻击?”
“莫要小看此‘珠’,其运作时的有效攻击范围很广,我军又在水下其他地方设置了触发式阵法,一旦戏珠攻击开始,江面数里皆在攻击范围内。”
“那你们当初是怎么攻下这个地方的?原来这个阵法朝向的方向应该是相反的吧?”
“此阵正反皆可顺利运作,只要双龙未被破坏。我军当初便是找到了双龙的一处年久失修的破绽,断了此阵的地脉来源,才成功夺取此地。”
“敌军不会从两旁翻山来犯吗?”
“尤大师,你可不要高估普通士卒的实力。翻山越岭的作战对敌军来说消耗颇大,不值得尝试。所以,他们试了几次都未能夺回此地后就一直在对岸按兵不动了。不过,我军在山间也是设有机关的,即便晋军焚舟破釜一举来袭,我军亦能从容应对。”
这时单龙飞插话了:“这阵法无论再精密再强力,尤大师只要动动手就能瞬间瓦解。尤大师不是晋军的风水师真是太好了。”
翟南反驳:“这怎么可能,且不说这双龙戏珠之阵先前就固若金汤,我军攻下此地后又进行了层层加固。我军风水师的技法义父你又不是不知道,各处风水眼层层连锁,上设奇门八阵之法,怎能说瓦解就瓦解呢?”
“要是不信,我这就去把对岸敌军的阵法破坏掉,怎么样?”陬天轼说道。
“你在开什么玩笑?”
“虽然风水术我没系统地学过,但破坏风水格局我还是很拿手的。怎么样,让我试试?”陬天轼冷冷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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